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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名字改来改去·反正没人知道·花 你的粮……
#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肝世界将会充满爱的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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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平晚上回到家的时候，饭桌上空空如也，厨房里锅冷灶冷的，显然没有人做过饭。赵启平有些不高兴地换了鞋，正往卧室走，就看见有个好大的棉被垛正从屋子里慢慢往外挪。棉被垛后面的人看见他回来了，有些尴尬地停在原地，迟疑片刻道：“我……我也刚回来不久，一会儿煮点面吃吧。”
赵启平没动，看着他：“你这是在干嘛？”
“……我，最近有点感冒，就先，先搬到书房睡吧。”凌远默默侧过身去，避开赵启平的视线，就好像是被子卷在说话一样。
赵启平轻轻咬了一下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道：“你病着不舒服，要睡也应该是我来睡书房。”
“不用不用，我们最近有个项目马上要启动了，我也……我也得忙工作，睡得挺晚的，就……”
“那好吧。”赵启平像是不耐再拉扯下去，一口截断他的话，摇摇头干脆道：“你愿意折腾自己就折腾吧，等你把自己折腾病了，发烧了，胃出血了，你那善良阳光的李警官就回心转意去医院看你了！”
赵启平摔下公文包，走进卧室“砰”地一声砸上了门。凌远抬头动了动唇，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当天晚上，赵启平独自一人躺在大床上，听着书房紧闭的门后隐隐传来的咳嗽声，硬生生地睁着眼，在床上挺尸到半夜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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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知道自己病的起因是因为那天在浴室里折腾得着了凉。他吃药，喝水，发汗，折腾了好几天，可这病就像撞邪了似的，丝毫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
凌远害怕这病有蹊跷，跟自己中过飓风病毒有关，还特意去验了个血生化，基本确定了没什么特特别的问题，只是他最近太劳累，太紧张，所以病好得慢些。凌远于是放下心来，也不再吃药，改期了几台手术，就开始全力忙杏林分院的事。他之前拉到的一个大投资方已经基本谈妥资金和方案了，就等着这两天选个好日子，双方各自派出代表正式签约。凌远想到这里，忍不住皱起眉狠狠地捏了捏山根——就是这个只差临门一脚的投资方，这两天忽然跟他断了一切联系，无论他打电话、发信息还是亲自登门拜访，得到的都是无声的漠视和拒绝。
凌远头痛欲裂。他疯了一样地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打电话，打给那些三教九流的，见过的没见过的所有跟这个项目相关的人。他为此又给自己背上了几个酒局，几份人情债，就这样打听了好几天，最终有一个跟资方董事有些交情的人问他，是不是得罪了晟煊的什么人。
凌远瞬间打了个哆嗦。如果是晟煊阻止了这场合作，那幕后真正的原因自然不言而喻。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拉开抽屉拧开药瓶，干吞了两粒白色药片才勉强抑制住胃部传来的尖锐刺痛。他冷静了半晌，头发被冷汗打湿成一绺一绺的，过了好久才有力气再次拿起电话，继续打听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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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一点半，苏纯跑完当天的最后一批数据，做完备份，从实验室里出来往停车场走。走到自己的车子旁的时候她习惯性地回头往楼上看了一眼，诧异地发现顶楼的院长办公室还亮着灯，而且夜色之中，好像有一团团烟雾正缓缓飘出来。
苏纯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一路小跑回了医院大楼里，坐电梯直奔顶楼。已经过了十点，行政楼层的灯都关了，她远远地看到凌远办公室的门口漏出了一截亮光，便开了楼道灯快步走了过去。
凌远听见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紧接着是刻意放轻的敲门声。凌院长把手中的烟掐灭在已经满了的烟灰缸里，沙哑着嗓子说了句请进。
苏纯吓了一跳。凌远开着窗，坐在窗台边上，一屋子浓浓的烟味，办公桌上从来不用的烟灰缸密密麻麻地堆满了烟蒂。她愣了片刻，一句话都来不及问，只是冲到窗边把窗户彻底打开，然后拿起他的水杯给他倒了杯热水。凌远连日咳嗽，又抽了太多烟，嗓子沙得声音有些失真，问她：“你怎么还没下班？”
“我看你灯亮着，就上来看看……你，你这是怎么了？你平常不抽烟的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啊？”苏纯问。
凌远沉默了一阵，低声道：“杏林那笔谈了很久的投资，现在……出了点问题。”
苏纯“啊”了一声，一时手足无措地愣在了原地。凌远喝了口水，剧烈地咳了几声，道：“你来的正好，先坐。生殖中心的几个新研究项目，上个月已经启动了吧？”
“是啊，我……我们现在已经把相关课题甄选过一轮，选定了几个，做了三年的项目计划和预算。”苏纯有些担心地抿了下唇，犹疑道：“我们……其实现在已经开始招博后和研助了，那个资金……是会延迟？还是……不行了？”
凌远闭上眼，紧紧地咬了咬牙，道：“小纯，咱俩也算是一起长大……我现在能信任、能依靠的人，确实已经不多了。所以，我这儿给你交个实底，这笔钱，有可能……我们拿不到了。”
“什么？”苏纯一下子站了起来，惊愕又迷茫地看着凌远问：“这……这是为什么呀？不是一直谈的好好的吗？我……凌远哥，你知道我那几个项目的时间都安排好了，人手也就要到位了，如果……如果启动资金不到，我们可能就要再等一年……”
“我知道，小纯你先别急，我……我正在想办法解决这个事……”
“有方法解决吗？”苏纯意识到自己有些急躁，赶忙软了语调坐下来问他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谈判，或，或者陪酒什么的……有我们能帮忙的地方你一定要说啊！”
“别胡闹，你是做学问的人，哪能让你出去应酬。”凌远轻轻拍拍她的手，低下头道：“我……我其实有个办法的。”
“什么办法？”苏纯诧异，凌远向来是杀伐决断的人，鲜少有这样纠结踌躇的时候，“你……是不是，这个方法……会让你很难办？”
凌远垂下眼睫，牙齿反复地蹂躏着自己的两片嘴唇，过了好久才道：“不是难办，是我，可能会伤害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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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八点，赵启平下班回到家，有些意外地发现这几天一直早出晚归的凌远的座驾，此时竟已经早早地回来了。小赵医生自己停好车，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摸了摸车的引擎盖子——冰凉的，赵启平皱起眉，有些狐疑地慢慢上了楼。
两个人半冷战了好几天，不光是凌远早出晚归的忙得没时间做饭，灶台都落了一层灰，赵启平也很硬气地把脏衣服都堆在衣柜角落里，不洗也不拿出去给凌远洗。然而当今天的小赵医生刷卡进了门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桌丰盛的菜肴和阳台上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赵启平站在玄关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刚好凌远系着围裙从厨房里端出一盘蟹黄豆腐来，看到他回来了便伸手招呼他：“放下包先坐下歇会儿，我去给你盛碗汤。”
赵启平没有看他，眼睛垂着默立了片刻，终于慢慢地换了鞋，依言坐到了餐桌旁。凌远从厨房端进来一碗茯苓鸡汤，解了围裙立在他身旁道：“你尝尝，我炖了两个小时了，小心烫啊。”
赵启平拿起调羹，轻轻在碗里拨弄了几下。鸡汤颜色清亮，没什么浮油，一看就是花了好大心思伺候出来的。小赵医生咬了咬唇，抬起眼睛看着凌远道：“你……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不是……前几天我一直忙，没来得及给你做饭，今天正好下班早……”凌远殷勤的帮他摆好筷子，把主菜往他面前推了推，“你……你先喝汤，我去给你盛碗米饭。”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赵启平低下头小声嘀咕了一句，还是拿起瓷勺，喝起鸡汤来。凌远盛好了米饭，关了厨房的灯出来。赵启平看他手上只有一个碗，有些疑惑地问：“你不吃吗？”
“我刚才垫了一点，你先吃。”凌远把碟碟碗碗都推到他面前，一脸微笑地坐在对面看着他。赵启平沉默了片刻，最终把调羹往碗里一放，冷静地看着他道：“凌远，麻烦您有事直说。我不想再一边吃饭一边跟你探讨……任何不愉快的问题。“
“那……你也好歹先吃点吧。”凌远的笑容开始变得勉强起来，双手放在餐桌上绞在一起：“我……确实有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你放心，我听完你的事儿也能吃得下的。”赵启平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靠着餐椅靠背翘着二郎腿看着他，“你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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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拧开了一瓶白酒。
赵启平冷冷地看着凌远倒了满满的三盅白酒，然后什么都不说抬手就先干了一盅。小赵医生微微地翻了个白眼，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想让我去刺王杀驾啊，还是普度众生啊？提前说好了啊，违反原则的事儿，就算你喝到胃出血都没用！”
凌远轻轻闭了闭眼，苦笑着冲他摇了摇头，紧接着又是一盅直接灌进胃里。赵启平长叹一口气，侧过头去百无聊赖地盯着墙，似是自言自语地嘟囔道：“喝吧喝吧，喝倒算完！”
“我想求你一件事。”凌远喝了两杯酒，终于开口道：“我想求你……去找谭宗明。”
赵启平几乎怀疑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去找谭宗明。”凌远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深吸一口气道：“上次……你去KTV接我回来那次，看到的那个女的，是即将投资给杏林分院的财团老总的秘书。她……她上次看到你来接我，回去就跟她们老总提了一句。但是……那个老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听出来，你是晟煊谭宗明的前任男朋友。你知道，生意场上这些人，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所以……所以他们现在终止了一切跟我们的联系，就是说，这个我们已经谈了一年半的资金……可能就此告吹了。“
赵启平凝固成一座雕像，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知道，让你去找前任……这，这对你太不公平了。但是我已经……我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为这个项目努力了很久，启平，这几年我赔了多少笑，喝了多少酒，挨了多少骂才争取到这点资金……我，杏林的……设备，专家，项目，全都在那儿等着这笔钱，刚起步的这点儿盈利根本养不起现在的杏林，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启平……”
赵启平的声音像是从石膏筒里发出来的：“所以你要我，去求我的前男友？”
“不是求，不是求，启平……”凌远慌忙摆了摆手，急急解释道：“我……其实谭宗明不知道这个事儿，我只是想拜托你去跟他说一下，说我们其实没有任何关系，让他找机会跟那个财团老总讲……”
“你说什么？”赵启平打断他问。
凌远咽了口唾沫：“……让他找机会，跟……”
“上一句。”
凌远愣了一下，还是低声重复道：“说……我们其实没有任何关系。”
“哦。”赵启平眼睛一眨不眨的，直愣愣地看着他：“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凌远的心脏一阵绞痛，他低下头，回避着赵启平的目光，道：“或者，你也可以说……就是普通的室友关系。”
赵启平看着面前这整整一桌精心烹制的山珍海味，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凌远把头埋得更低，听到他笑，只是低低地说了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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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说李熏然不爱吃马兰头。”赵启平拿起筷子，漫不经心地戳了戳水晶碟里的香干马兰头，“也就是说今天这一桌子菜，都是你知道我爱吃的。”
赵启平夹了一筷子绿油油的蔬菜，放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又笑了起来：“这是你第一次专门做我爱吃的菜吧。”
凌远难受地闭上眼睛，喉结痛苦地颤动了几下。他紧紧地绞着手指，声音沙哑着低声道：“启平……我，我知道你不舒服，我理解，这个要求……太委屈你了。但我……真的真的是没有其他办法了。你……有什么条件可以尽管提，只要能让杏林这批资金按时到位，我……我从今往后给你当牛做马……”
“我其实很想知道。”赵启平打断他的话，看着他道：“如果同样的情况，换成他，你会让他去吗？”
凌远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我不会。”
赵启平放下筷子，又拿起调羹搅着拿碗鸡汤，道：“因为他是你最爱的人，所以你不能拿他做这样的交换，是吗？”
“这不是交换，这是……这只是一个澄清而已。”凌远有些急躁地舔了舔嘴唇，眼神四处游移着：“他……他那个性格，又不懂这里面的事儿，就算我求他，他也未必肯的。”
“所以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能勾上谭宗明的交际花吗。”赵启平笑得嘴角都在抽搐，抬起头努力睁大泛红的眼圈，看着凌远道：“你这会儿倒是把我和他分得蛮清楚的。”
凌远无话可说，只是沉默地灌下了第三杯酒。两人就那么对坐着，静了良久，小赵医生才开口道：“我可以去。”
凌远咬着下嘴唇，鼻子酸得发麻。
“但是……我了解他，如果我就这么过去，好端端地非要跟他澄清我们没有关系，他不疑心才怪呢。”赵启平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吟片刻道：“所以我要和你做个交易。”
凌远点点头：“你说吧。”
“三个月内把我安排进杏林分院，职位不能比我现在低，待遇和福利都按你们的规定来。我知道以我的资历，想进杏林有难度，但是你必须要办到。这就是我要的。”赵启平抱着胳膊，语调冷漠得像个真正的商人：“而且我希望这件事做的干净一点，放出风来给谭宗明就行了，不要给其他的人知道。我受够了那些风言风语。“
凌远的嘴唇已经没有一点儿血色，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我都答应。”
“那好。”赵启平拿起筷子，端起了盛满米饭的碗，道：“明天早上，你亲自开车送我去晟煊吧。”
======TBC======
#今天凌赵的刀子磨快了吗#
我知道今夜你们肯定都心疼小赵所以我先抱走我的老院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