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白月光🌙余量

【楼诚/凌赵】两个医生的同居史(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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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说饱暖思淫欲,但那其实不太科学。吃饱了的凌远和赵启平在黑暗的大床上窝成一团,像两只懒洋洋的猫,谁都没有力气动爪子。血液都涌到肠胃附近去搬运葡萄糖,没有多余的用来充硬下体的器官。

凌远摸着赵启平顺滑挺直的脊背,手感真的好极了,男性毛孔粗大,带点沙沙的感觉,这种触觉减压减躁,消除焦虑——其实就跟撸猫撸狗或者摸毛绒玩具的效果差不多。

但小赵生物绝对是自然或非自然的造物中,最美的一个。

“哥……”小赵医生一如既往地喜欢抚摸凌远的颈后,从枕骨到下面的一块块颈椎骨,它们有不一样的名字,不一样的形态,包裹着同样的千万束神经,是脑和躯干,灵魂和肉体的桥梁。

凌远这长期压抑烦躁的一颗心,被这简单的音节和动作安抚下来,他安静地搂着赵启平,各脑区协同释放的激素产生奇异的镇静作用。凌远缓慢而悠长地呼吸着,声音低得像在耳语,絮絮叨叨地,说着这几年来发生的一切。从赵启平离开,从他提干,从他当上主任,从他当上院长,从他决心开始改制公私合营,从廖老师的去世,从林念初的怀孕,从他们感情的破裂,从妞妞的收养……桩桩件件,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赵启平安静地听着,一只手默默地熨在他的胃部,听他说他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难过,所有暗无天日的愤怒。他枕在他的胳膊上,靠在他的怀里,乖得像个安静听故事的孩子。

“……你知道,我们这一代医生很迷茫,我们所受的教育还是医者父母心,医者仁也,但就在我们受教育的时候,社会已经发展了,已经分层了,不再是那个你有仁心对患者一视同仁就能做好医疗的社会了……医院需要规则,需要制度,而每个社会制度的建立,都要有一个狠得下心的人……这个人往往,不得好死。”

“廖老师的去世我真的很难过……但是我不能说出来,我也没法说出来。法律上,病人家属不存在过失责任,尽管很大程度上,廖老师是因为那几句责难而加重了病情……可我有什么呢?法律,制度……这是我必须死守的东西,不能让任何人越它一步……难道我不难过?难道我不想为她讨一个说法?我有权力,也有义务,可我就是不能……”

“你说我是不是疯了……为了这个,根本看不见尽头的医院改制,我把我最亲的,最爱的人都填了进去,甚至他们的信仰,他们,他们对这个行业所有的希冀和憧憬,也许都毁在我身上……我刚进医院的时候,有兄弟,有老婆,有家……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小赵医生修长的手指安抚性地揉了揉院长的胃部,示意他不要激动。

“所以启平……之前,不是我不愿意,是我……”他顿了好一阵,赵启平一动不动,只是等着听:“念初流产了,我爸心脏病也……我的血液里,一半是懦弱疯狂,一半是自私薄凉,沾着我的人,都跟着倒霉……我这样的人,不适合,也不配,拥有一个家庭,或一段稳定的关系,我……”

这话凌远自己说着都觉得混乱又急于逃避,因此卡在一半说不下去。

夜色中小赵医生闭着眼听,过了一会儿才打了个呵欠,不置可否地从喉咙里嗯了一声,又沉默了半晌才悠悠道:“这一点你倒可以放心,我不会流产的。”

凌远野草般滋长的颓废与自我厌弃被这一句话呛得无影无踪哭笑不得,小赵医生悠然翘起嘴角,抱着凌院长的大脑袋啃了一口,轻笑道:“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你就尽管去得罪人吧,想那么多干嘛……谁敢动你,小赵医生来保护你。”他腿缠上来,牙齿酥酥麻麻地咬着凌远的耳朵,“另外,赵启平同学从小到大运气都好到没朋友。你要是能天天给我做饭,我考虑分你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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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刷到爱的距离的后果就是,我现在的表情随时随刻都是一副皱着眉头的面瘫脸,且隐隐胃疼= =

而且院长每次胃疼都捂不对位置我真的好难受啊!!好想冲进去把他手往上拽!!!!(不过病娇的院长的话,还是直接推倒吧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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