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白月光🌙余量

【凌赵/谭李】两个医生的同居史【102】

小赵医生吃饱喝足,窝在酒店的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刷朋友圈。其中小李警官一张冬至夜的全家福映入眼帘,四个人坐成一排,老李和小李各坐一边,中间是李妈妈拉着谭宗明的手,谭总的那个笑容……相当的一言难尽。

赵启平爆发出核裂变一样惊天动地的笑声。

在洗手间喷头发的凌远吓得差点砸了手里的发胶瓶:“启平你怎么了?!”

小赵医生已经笑成个废人,奄奄一息地勉强挂在沙发上,两条长腿已经耷拉到地上。凌远赶紧跑过来,把两条麻杆抬到沙发上:“小祖宗诶你还真不嫌冷……”

赵启平笑得胳膊酸软,只能小幅度地指指手机屏幕:“婆……婆媳关系新典范……盒盒盒盒我不行了快让我停下来!”

凌远莫名其妙地戳亮手机看累了一眼,万年不变的老苦瓜脸也绷不住乐成了老核桃,小赵医生拿过手机看了又看,谭总一脸贤良淑德妇道人家的模样坐在李妈妈身边,手脚都乖乖收着,真正的贤妻良母相。

凌远笑完之后,抱着小医生的腰,把快要掉到地上的小孩往上拔了拔。赵启平捏着手机,啧啧感慨道:“想当初,两个月之前谭总还连李局长都搞不定,现在一转眼已经登堂入室相夫教子了……”小赵医生忽然幽幽叹了口气,扁了扁嘴道:“我突然觉得跟他们比起来,咱们玩的简直就是地狱模式……人家谭总认识小李警官才几个月就已经登堂入室了,咱俩这都几年了……连顿团圆饭都没吃过。”

凌远谨慎地抿了下嘴,伸手揉揉他脑袋:“后悔了?”

赵启平仰着头,可怜巴巴地看他:“老后悔了。”

凌远淡笑,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后悔也没用了,售出概不退换,你就等着被我拖累一辈子吧。”

赵启平再也绷不住,再次大笑起来:“竟然没诓到你!”

凌远苦笑,俯下身子,狠狠咬住那双张狂放肆的唇瓣:“不准妄自菲薄……您老人家的教导我都牢牢地记着呢……”

小赵医生盒盒盒盒地贼笑,隔着牛仔裤捏了捏他的某个部位:“看来这法子还是管用的,剃一次管半年啊……”

凌远的脸一下子红了,恼羞成怒的一巴掌狠狠招呼上某人的小屁股:“你还好意思说!”

赵启平浑身酸软,身体已经不想笑了但精神控制不住,只能无声地咬着手指浑身抽搐。凌远自己打完又心疼地揉了揉那手感极佳的肉团子,正色低声开口道:“不过……确实委屈你了。”

小赵医生七扭八拐地摊在沙发上,水葱似的手指调皮地戳戳他的肚皮:“我觉得挺好的,刺激嘛……像小李警官他们那样顺风顺水的有什么意思,你看看他跟谭大鳄,总裁文里的梗一个都实现不了……”

向来对网络不感冒的凌院长皱起了眉:“总裁什么?什么梗?”

“就是以霸道总裁为主角的故事,通常有一套固定套路。”小赵医生兴致盎然地掰着凌远的手指给他数,“比如什么……豪门恩怨啦,阴差阳错啦,兄弟阋墙啦……”

凌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都啥跟啥?”

“哎呀你怎么不明白……”小赵医生一骨碌爬起来,盘腿坐在沙发上给凌大院长科普起少女小说来:“比如,霸道总裁最常用的台词:‘坐上来自己动’!”

凌远的眼睛鼻子皱成一团,不可置信地摇摇头:“……无法想象。”

“或者,就是总裁他妈甩下一沓钱:‘给你五千万,离开我儿子!’”

凌远翻翻眼睛:“然后总裁他妈就以行贿罪被小李警官拘捕了?”

赵启平越说越开心,这些年的存货都被翻腾出来:“啊还有还有,霸道总裁百般刁难心仪对象,最后把人逼到墙角里一手挑起下巴,邪魅狷狂地一笑:‘女人,你在怕我?’”

凌院长心情复杂地摸摸鼻子:“然后我们就会在骨科急诊看到谭总。”

赵启平沉浸在自己的脑补中,乐成一朵大褶子花,忽然一捶沙发整个人pia地弹起来:“老凌老凌!我想起来还有最后一个!霸道总裁跟小情人酱酱酿酿的时候,喜欢一边狠狠欺负对方一边让人家叫daddy!”

 

千里之外的上海,晟煊总裁办公室和公安局长办公室里的两位老总,几乎在同一秒钟,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凌远废了九年二虎之力,才把小赵医生从奇思妙想的各种脑洞中拔出来。这么闹了半天,凌远一扫冯缈去世带来的心理阴霾,一心一意地跟小爱人享受起千年难得的小长假。两人对香港都不陌生,赵启平还会说两句半吊子的粤语。凌远站在层层叠叠的招牌下,望着川流不息的车流感慨:“我感觉这香港……怎么十年前啥样,十年后还啥样呢?”

赵启平专心致志地舔雪糕:“这十年全世界哪儿的变化能比上海快?这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亲爱的。”

凌远笑笑,一手虚虚地揽住赵启平的腰,防止狭窄的人行道上有人撞到他。赵启平一手拿着手机在地图上划拉:“亲爱的,我们晚上去秦爷爷家里……是不是要拎点什么?”

凌远心中大叫不好,连连捶着自己脑门。冯缈的突然离世打乱了凌院长的各种计划,如今竟然连礼物都忘了给长辈买!凌远又着急又自责,连忙拉了赵启平进了家药材店,挑了几样温补药材装成礼盒。心急火燎的凌院长满脑子都是怎么讨老人喜欢,以至于直到掏出信用卡时才注意到小赵医生唇边那么狐狸般的微笑。

小狐狸笑眯眯地看着他:“私房钱?”

于是凌远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用饭卡从韦三牛那儿套现,一个月才攒了两千多块的信用卡,被赵小貔貅无情地夺走没收了。

凌院长叹一口气,安慰自己:虽然我人穷,但我家庭地位低啊!

今天的凌院长也是如此的积极乐观。

 

日暮时分两人如约到了秦爷爷所给的地址,是一片其貌不扬的单元楼里的一栋,两人被门卫拦下,要等业主下来接。寂静的大堂里凌远几乎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小赵医生哭笑不得地顺了顺他的后背:“放松点亲爱的,你嘴唇都白了。”

凌远缓缓放开咬紧的牙关,竭力故作轻松:“我不紧张。”

我害怕。

就您家的这个家世,一会儿走下来个活老蒋我该怎么办?

好在楼上的人也没让他们等太久,约莫半分钟后,大堂的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了。下来的是个老人,带着圆框金丝眼镜,面相很是清雅温文。凌远看清他的模样才稍稍松了口气:应该不姓什么蒋宋孔陈!

赵启平迎上去,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打招呼:“秦爷爷好。”

老人笑笑,伸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他个子不高,微微仰着头:“阿业,都长这么大了。”

他说上海话,凌远虽然不能每个字都听懂,但到底猜出了意思。赵启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现在叫赵启平。”

老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也没有再说别的。小赵医生连忙往后一抓,把凌远抓到自己身前:“这……这是我……我的。”

凌远迅速吞了两口口水,刷地伸出右手:“爷爷您好,我……我是启平……我是他,他的……”

老人唇角的弧度加深,礼貌地握住凌远的手握了握,然后用不标准的普通话道:“来,我们楼上说吧。”

赵启平在秦爷爷转过身去的一瞬间就掐了凌远一下,瞪着圆眼用口型痛骂他:怂死啦!

凌远不甘示弱,皱着眉用口型回敬:你也是!

 

凌远坐在客厅里,捧着热茶暖身。身边的小医生正跟秦爷爷用上海话聊天,他暂时插不进嘴,于是得以认真观察这位,几乎是赵启平童年时代唯一亲人的秦爷爷。

老人的气质有些难以形容,既不是凌教授那样被书卷气浸染的知识分子,也不是谭宗明那样低调严谨的金融精英,更不是李局长那样明镜高悬惩奸除恶的威严模样。凌远觉得他看上去既温雅可亲,又有种莫名的疏离感;既有股清高自持的劲头,又透着种精明严谨;他明明手无缚鸡之力,连说话都是低声细语的,可凌远就是莫名其妙地有些怕他。

再看赵启平,并着腿坐在沙发上,肩平背直双手放膝盖上,乖得像只等着领胡萝卜的小兔子,连笑都是只露六颗牙地咧咧嘴,一声“盒”都听不到。

凌远无声地叹了口气,有这样一个爷爷,鬼知道小赵医生的童年都经历了些什么……

凌院长正在神游天外扼腕叹息,忽然胳膊被小赵医生怼了怼:“秦爷爷问你姓名性别年龄职务身高体重政治面貌。”

凌远猛然回过神来:“啊……我,我叫凌远,性别男年龄三十五职务是上海第一医院院长,然,然后身高……”凌远干巴巴地转头看赵启平:“我……多高来着?”

“凌院长。”秦爷爷淡笑着接过话来,“启平讲笑的,我国语讲不好,是想问你,现在是他的上司?”

凌院长啪嗒啪嗒地点头:“是……不过我们是这个……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秦爷爷点点头,轻轻摸了摸小赵医生的脑袋:“那他平时乖不乖?”

凌院长心说这见家长怎么见出种老师请家长的感觉。他看了一眼赵启平,小赵医生笑眯眯的眼睛里正往外飞刀子,凌院长清咳一声,又是一通点头:“可乖了!”

就是刮了我的毛抢了我的钱还时不时明火执仗地打劫大资本家……

秦爷爷还是那样亘古不变的蒙娜丽莎般的微笑:“您费心了。”

凌院长有点懵,情不自禁地往赵启平的方向靠了靠,半只手虚搭在人家的大腿上:“哪里……启平很好,又聪明又能干,呃……”凌院长觉得自己的措辞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我很爱他。”

赵启平微笑着坐着不动,然而愤怒的灵魂已经腾到半空中揪着凌远叮咣五四一通暴打。

秦爷爷呷了口茶,还是那样以不变应万变的淡定表情:“那很好呀。祝福你们。”

明明人家的语气清淡得就像“放学早点回家吃饭”一样,可凌远还是不知怎地,觉得自己的脸颊轰隆燃烧起来。赵启平的手指悄悄磨蹭了几下凌远搭过来的手,轻声道:“秦爷爷,远哥想知道咱家的事儿。”

秦爷爷微微颔首,从沙发上缓缓起身:“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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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总说我可能是个假总裁。

下章有极稀有CP掉落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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