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白月光🌙余量

【凌赵/谭李】两个医生的同居史【55】

“什么?你说谁?谁看不起你?”李妈妈一听就急了:“凌远?他……他说你什么啦?”

赵启平沉默良久,轻轻吐出一句:“他……他很在意家庭出身……什么的……”

李妈妈呆了一呆:“你……你的家庭出身怎么了?他嫌弃你这个?”

小赵医生偏过头去:“总之不是什么好人家。”

李妈妈睁大眼睛:“不管是什么人家,这都什么年代啦,看什么出身不出身的呀……不行,我今天一定得当面问问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诶诶诶妈,千万别千万别……这事儿,估计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赵启平把李妈妈拉回来,低声道:“这个跟他自己小时候的经历也有关系……问出来大家都不痛快,您……您别提这事儿……”

“那你们俩就这么耗着?”李妈妈柳眉一皱,还是摇了摇头道:“你们还是尽快把事说清楚吧,迟则生变。”

赵启平笑了一下:“好……只要这次他主动来找我,不管他说什么我都马上跟他和好,不再闹啦。”

李妈妈面色缓和了些,点点头,又开口心疼道:“那你这么一个人熬着也不可以的呀,跟妈妈回家住两天吧。”

小赵医生乖巧地笑着,握着李妈妈的手安抚道:“不用了妈,您把我接过去好吃好喝的,他再来找我的时候,就不心疼啦。”

李妈妈无奈地嗔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呀,总好像很有心计的样子,可怎么回回到头,吃亏最多的还是你呀……”

 

周末的医院照例忙得要死,四面八方患有疑难杂症的乡亲们抱着最后的希望来到上海最知名的这家医院,其中有至少三成,冲着的是凌远那肝胆第一刀的金字招牌。凌院长每周坐一上午门诊,这周恰好轮到周日,人乌泱乌泱地挤在诊台前,一个个急得脑门冒汗嘴里冒火,护士喊哑了嗓子也没法让所有人遵守秩序。凌远坐在门诊室,看着影像科送来的资料,一个个方块字在他眼前飞舞,他费力地眨眨眼睛,怎么好像这些字突然看不懂了……

金副院长从内部通道敲敲门进门诊室:“院长,晟煊来人了。”

凌远嗯了一声,再回头,那些字又都能认得了。他看了一眼对面这个头发泛着油光,手里紧紧攥着蛇皮袋口的穷困老乡,耐心地给他解释了一通病理,说明了住院的必要性与急迫性,最后说了说国家相关的医保政策,问他能不能先把押金交齐。

穷困老乡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卡,操着上海周边不知道哪个村的方言问:“四十万够不?”

凌院长深吸一口气。

 

凌远回到院长办公室,来人不是谭宗明。凌远上下打量了坐在沙发上的女性一眼,了然地挑了下眉毛:“安迪……是吧?”

安迪扯动嘴角笑了一下,主动伸出手:“安迪。”

凌院长很绅士地只轻握了一下指尖,这让天生有些许生理排斥的安迪心生好感。她合上笔记本,笑得优雅又疏离:“我来跟您确认一下智能终端样品的对接状况,以及我们明天去杭州后的基本行程。”

凌院长顿了一下:“好,我叫我们骨科主任来。咱们先说木亢州的事。”

安迪略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骨科?我以为你们会有专人负责此事。”

凌远沉吟了一下道:“这个系统主要用于传输整合各个部门的各种资料,这样的事我觉得应该……交给一线临床主任,让他先在某科室里,小范围内试验一下,搞个基本模型出来。”

安迪不可置信地笑着耸了下肩:“凌院长,您知道这个系统的开发意味着什么吗?它不是我们现在用的智能手机,你想要什么软件搜一下就可以。它所涉及到的,临床经验肯定是必备的,那还有软件的编写,信息成像,不同传播信号的对接切换,整体的统筹管理。恕我直言,如果您就这么天真地把它交给一个……每天还要接诊做手术的大夫来做,这个系统永远只是个空想,不可能变成现实。”

凌远的脸色很难看。他习惯了别人的责难和谩骂,可在法理不亏的情况下他能岿然不动,只当污言秽语是耳旁清风——然而此时此刻,这指责有理有据。

笃笃两声轻响,小赵主任推门进来:“院长……咦,安迪?”

安迪倒并不意外,起身笑道:“赵医生,又见面了。”

赵启平径直走到她面前,拍拍她肩膀,关切道:“之前听小曲说……你好像病了?”

“是啊,不过现在好多了。我工作起来就好。”安迪笑笑,问:“现在智能系统的项目是你在做?”

赵启平把手里的文件夹递过去:“做得仓促,暂时也只能先这样了,请验收。”

安迪坐下来公事公办地看,赵启平双手插兜站在她身边,用侧背面对着凌远,肩平背直,如同一座冷峻雕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赵启平看墙,凌远看地,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两分钟,安迪发出一声轻叹:“抱歉,凌院长,我……”她短促地笑了一下,“我想我必须为刚才的言论道歉,这份新计划做的实在太优秀了,该考虑到的地方没有遗漏,还有很多建设性意见,连今后的标准规划都考虑在内……真的太棒了这份计划。我想不仅是晟煊,国内有眼光的投资组如果能看到这份计划,应该都会有相当的兴趣。”

凌远刚张了张嘴,赵启平就抢到:“过奖了,我只是做了份内的事。剩下的你们谈吧,我先回了。”

说完就朝安迪点了下头,转身出了院长办公室。

安迪扬了下眉毛,像是在跟凌远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赵医生这么忙……?”

凌远不语,默默吞咽了一下,盯着安迪手里那份厚厚的计划书,黯然出神。

 

晚上九点,凌远终于回了家。

医院有浴室,他也有换洗的衣服,他能不回家也就不回去了。可这次是要出差,他非回不可。

空荡荡的家里,玄关桌子面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灰。凌远换鞋,走进屋里,既没有嘶嘶哈哈迎上来的小白团子,也没有窝在沙发上睡得迷糊的小赵医生。巨大的空旷和黑暗让凌远有点想逃,他摸索着开了灯,一切还都是他周一下班回来时的样子,衣柜空了一半,拖鞋少了一双,连书架都空了不少出来,原本两人放在一起不分彼此的书,现在只剩几本零零落落的,在架子上东倒西歪。

凌远深吸了口气,拉开餐桌旁的椅子,扶着桌面坐下。万籁俱寂的屋子看起来满目疮痍,明明一样的装潢一样的灯光,仿佛就一下子倾颓不堪,末日也只是一瞬。

他闭了一会儿眼,慢慢站起来。狗窝还没来及整理,两人一周前扔进脏衣篮的衣服大概都臭了吧,还有冰箱里的剩菜,上次洗过的碗在架子上沥水,还没放回柜里……

凌远机械地做着这一切,换了衣服拿起拖把,一寸寸地拖着其实并不脏的地面。吸水柔软的拖布在瓷砖上划出几不可见的水痕,他忽然觉得鼻子发酸。

其实有个孩子还是好的……没有孩子,只要是个活物,哪怕是个盆栽呢,十天半个月的,总还能让人想着来给它浇浇水。可这个空空荡荡的家,现在已经没有人会留恋了。

凌远一个人蜷缩在巨大的深蓝色双人床上,身体内部的某个地方,盐酸涓滴细流地侵犯着溃烂的黏膜,刺痛从内部蔓延翻腾,凌远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不可救药地衰老,腐烂下去。

 

 

李熏然再一次坐在佘山别墅二楼,那个专门用来给他做心理干预的房间里。国安部的老将军私下给了谭宗明一些建议,包括询问的侧重点和对他表情的观察。谭宗明认真地把李熏然的每一丝反应都记录在本子上,之后再拍给老爷子看。今天李熏然做的不错,他已经能神色如常地详细复述出当时所经历的一切,尽管被谭宗明握住的腕脉处,砰砰的脉搏还是透露了他的紧张。

一个小时过去,小李警官额头还是出了一层薄汗。谭宗明合上本子,看着那亮晶晶的光点,忍不住伸手用手指帮他抹了一下。李熏然坦然地伸着脖子让他擦,拖长声音叫他:“老谭——”

谭宗明忙不迭地应:“怎么了?”

“我是不是可以去做复健了?上次人家程大夫说的……时间差不多了吧。”

谭宗明起身示意他出去再说,两人并肩往卧房走。谭宗明轻轻捏了捏小李警官左臂上的固定器,指尖小心地滑过当初的枪伤,尽管知道皮肉已经愈合,但他的心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小李警官动了动肩膀,小声道:“早就不疼啦……”

“还是等我从木亢州回来再说吧,不亲自跟着我也不放心。”谭宗明顺势搂了他的肩膀,轻轻在他耳边啄了一下,“赵医生最近忙着跟他们家院长吵架,咱们这几天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你要是自己待得烦了,晟煊旗下那些个马场车场游乐园什么的你随便玩,好不好?”

李熏然靠在他臂弯里,懒懒道:“没人陪我多无聊啊……同事都上班,瑶瑶跟姓薄的去美国了……你还出差!诶不如我跟你去木亢州玩呗?”

谭宗明无奈地抿了下嘴:“没什么好玩的,一天过八道卡,装模作样的,安检的时候连丸子头都得捏一下。”

李熏然不服气地瞪眼道:“我又没有丸子头!”

谭宗明笑着,手滑下去,重重捏了一把小李警官挺翘饱满的小屁股:“这儿……也有可能窝藏违//禁//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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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自从我开始虐,热度都降了不少……

然而没有办法,这就是命运……好不容易虐一次,就让我怎么爽怎么来吧哦盒盒盒盒~~~

再说不是还有谭李嘛!

谭总这个人真是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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