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rning：楼诚衍生，凌赵，私设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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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凌远如约到骨科来接小赵医生。两人一起上了车，回家，凌远钻进厨房做饭，小赵医生端杯冰水站在旁边观摩。
凌远穿着件粉色的围裙——赵启平直觉这并不是他师兄应有的审美风格，于是理所当然地推导出了这围裙曾经的主人。儿科大夫从护士到医生手术衣都穿粉红色，因为小孩见了白色会怕。赵启平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道：“什么时候离的？”
“去年底。”凌远一丝不苟地切着青椒，“孩子她带，财产平分。”
赵启平点了点头，又道：“没再找一个？”
凌远看他一眼：“你最近是不是被姑姑大姨什么的介绍对象了，这么八卦。”
小赵医生扬扬眉毛：“身为医院一员，关心院长的个人幸福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谢谢，你们院长很幸福。”凌远把青椒移到盘子里，“你们院长从这段失败的婚姻中总结出来，他不适合结婚。”
小赵医生咬着杯子的边：“我还以为她也是医生，你们互相理解，能过到一块去呢。”
凌远顿了一下，撕开保鲜袋取出一块猪肝：“没有谁有义务去理解谁。也没有谁能真正理解谁。”
小赵医生深以为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扬了扬手中的杯子：“单身万岁。”
凌远利落地换了个案板，又换了把刀开始切猪肝。赵启平在一边看着，皱眉嘟囔道：“你天天在医院就切这个，竟然还吃的下去……”
“你天天锯骨头就不吃排骨了？”凌远斜了他一眼，支使他道：“把那卷纸拿过来……高的那个。”
一连三天，一人睡床一人地铺，相安无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赵启平很郁闷，抓心挠肝，百思不得其解。尽管凌远除了下班后的疲倦虚弱外没有任何ED患者的表征，但赵启平为了快被憋炸的自己，还是斗胆在心里质疑了一下此时此刻此环境里，凌院长某些方面的能力是否比十年前有所衰退。
十年前的凌助教身体强健耳聪目明，眉梢眼角透着股锋利凛冽，如下山猛虎。新入学的小野猫对毛线球没兴趣，偏喜欢捋虎须，捋着捋着，老虎张开血盆大口，他们就滚到了一起。
准确来说是赵启平先动的手。他从高中就知道自己喜欢男孩子，见到凌远后，他也很快就确定了自己喜欢凌助教。从解剖室出来的他们结伴去食堂，吃干煸四季豆和红烧肉；他发短信套词，问凌助教考试题目，正直英俊的凌助教不为所动，赵启平就锲而不舍地请客约他吃饭，扫荡了大学方圆数里内的大小餐馆。当其他同学认真地告诉他这个助教很不好说话别再浪费功夫的时候，赵启平面上微笑心里蔑笑：老子还用套题吗？老子这是在泡他啊你们这群鱼唇的单身狗！
至于绘图考试不及格那次……那真是没及格。本来大家都以为去年考过的肝左叶局部循环不会考，结果考题竟然跟去年一模一样。班上一半多人都是临时抱佛脚的，赵启平记得课上笔记，但不考旧题向来是惯例，他也没复习，于是画错了三条血管，成绩是微妙的59分。
给到这个分数明显就是在说我就是故意不给你及格。从小就是优等生又要面子的小赵同学很忧伤，好几天都躲着凌助教，坐立不安，废寝忘食，憋着下次考试连标注线都要画得绝对平行。殊不知试图以职谋私的凌助教也很疑惑，明明给到59分就是为了给个教训让他来问我然后讲两句道理再把分撩上去的……咋就一直不提这碴呢？
总之两个神经都不怎么细的大男人在笨拙地，你来我往，阴差阳错地互撩了一个学期后，赵启平终于忍不住了。小赵同学把凌助教堵在没人的办公室里，撸了撸袖子就抓住凌助教的领子狠狠地亲了一口。
凌助教懵逼了。但男人对某些事情有种与生俱来的天赋，虽然这个对象并不来自于他以往观念中认定的择偶群体，但这完全没有关系。繁殖要分男女，性欲却一视同仁。
人对美的事物向来缺乏抵抗力。凌远特别缺乏。
年轻的日子精力无限，两具鲜活有力的躯体纠缠在一起，撞击呻吟，灵魂迸发交融。凌远是个模范情人，穿上衣服认真做事，脱下衣服认真做爱，人前衣冠，床上禽兽，每每尽兴又不失节制。小赵同学爱死了这样的凌助教。
赵启平坐在早餐桌前，看着翻看晨报的凌院长，不禁一手撑着脑袋，再一次回想起老凌院长当年的雄风来。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虽然这坟后来也塌了，可怎么也不会误埋了性功能吧……
难道是自己魅力减退？小赵医生摸摸鼻子，偷偷瞄了一眼玄关处的穿衣镜。他今年不到三十，手长腿长，肩展背挺，腿直腰细，长得也不显老啊……再说凌远这家伙要真没那个意思——他把他抓回来干嘛？
小赵医生百思不得其解，烦躁地揉了揉脑袋上的一撮呆毛。
早晨到医院像往常一样查房交班，两个人在同一时间，不同楼层，率领自己科室的一众医生护士浩浩荡荡地走过长长的走廊，像两只巡视领地的雄狮。
病人要一一询问，该手术的手术，该减药的减药，该出院的出院。凌远的职称是教授，赵启平是副教授，都带着几个学生，大部分博士，一两个研究生。骨科大多数是短期住院，手术后观察一阵没有并发症即可出院，长期住院病人被分在西翼病区，大多是手术引发了感染及并发症，还有极少数，术前与医院协商不定，纠纷未结不肯出院。
小赵医生的顶头上司姓刘，祖上开过医馆，正骨拿环头一号的医学世家，刘主任六十来岁，常年笑眯眯的，是个脾气挺好的老头，可在纠纷中就容易吃亏，几万的住院费说没就没。凌院长对这德高望重的，几乎没出过事故的老先生也不敢太严苛，也是因此挖来了年轻的赵副主任。
查完房后小赵医生轮值门诊，和蔼可亲地坐在可移动的办公桌后，方便查探各种体位病人的病情。骨科能来看门诊的大部分伤得不重，而且以老人和儿童为多，小赵医生温暖如春风，仔细观察触诊，开单开药。偶尔遇上蛮不讲理的病人，小赵医生也会有分寸地亮出他的獠牙，锋利又漂亮的反击，然后坐回自己的领地，凶猛又神气。
中午午休时间，操心劳神的凌院长拎着食堂打来的饭溜到三楼骨科副主任办公室，关心慰问基层干部。一上午都在蹲蹲跪跪的小赵医生揉着酸痛的腰，脱了白大褂挂在门上，扯了领带，边揉着洗手液的泡沫边伸脑袋过来：“今天有丸子？”
“嗯，我们医院食堂刚请来的师傅，做丸子一绝。”凌远忙着洗筷子和勺。
“什么就你们医院……见外……”刚调任没多久的小赵医生冲干净手坐到饭桌边。凌远先从保温桶里盛了碗汤出来：“昨晚炖的，先喝汤。”
在美国向来冰牛奶加三明治解决午餐的小赵医生简直感动得泪流满面，相当感慨地摇摇头：“还是祖国……的吃的好。”
“我今晚值班，你开我车回家。冰箱里有冷冻的鸡汤，你自己煮点面吃。”凌远道。赵启平眉毛又高高扬了起来：“值班？”
凌远觉得他反应有点大：“怎么了？”
那岂不是又没机会……赵启平磨着牙恨恨地想着，要是凌远今天值班，明天回家估计也是睡，后天呢……后天他自己值夜班！
小赵医生欲哭无泪，同居而离心，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儿啊！
“想什么呢？”凌远歪着脖子看着小赵医生脸上表情微妙地变化着，疑惑道。
小赵医生啃着碗边，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老凌……”
凌远一口丸子差点咽不下去：“有话好好说！”
小赵医生撂下碗：“你到底想干嘛呀？”
凌远微微眯了眼：“上回看你住的地方太不像样子，正好我这边没人住，做饭一个人也吃不完。”
赵启平翻了个白眼：“咱院又不止我一个人这样，凌院长献爱心送温暖送得不够一视同仁呀。”
“我是出于，咱俩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出于……师兄的，关怀。”凌院长一边嚼一边说话，装作是丸子阻碍了发声的流畅度。
赵启平放下筷子，抱臂往后一倚：“师，兄，的？”
凌远无奈地拖长声音：“启平——”
他的气声太过撩人，小赵医生感觉自己耳朵酥酥痒痒的，颈后冒了一小片鸡皮疙瘩。他有些不甘地重新拿起筷子，狠狠戳了那个圆圆的大丸子两下，嘟囔道：“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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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账得难以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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